45岁李健:歌声里的美好,都与他的爱情有关
2015年的时候,聚光灯在舞台上汇聚,一位歌手在后台静静站着,稍显紧张。
他一手持着本莱昂纳德·科恩的诗集《渴望之书》,一手握着麦克风。
“希望科恩赐予我更多低音,(这是)一种迷信。”
大提琴开始起落,键盘手也带进了第一个音符,就这样,在他的信仰和心境里一首《陀螺》娓娓道来。
在《我是歌手》的舞台上,他是唯一一个带着书本上台的歌手。
说起李健小时候,有人会觉得是“危险人物”,顽皮、淘气、打架、闹事几乎都是他的代名词。
“哪有小孩不闹的,(那时候)都闹。”
这个出生在中国东北城市哈尔滨的音乐人,如今已经45岁。
受家庭环境的影响,在大院长大的他从小对于艺术耳熟目染,还曾跟着父亲学过两年京剧。
他和音乐相识在一个特殊的时代。
上世纪八十年代,罗大佑、齐秦等人的音乐让那时的生活显得格外精彩,而当童年的玩伴都在追星的时候,他开始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乐器,他觉得自己应该认真学习音乐。
于是,1988年,母亲用两个多月的工资给李健买了一把红棉吉他。
“我成绩一直很好,高中时候都是第一、第二的样子,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……”
李健对于读书时光的“正能量”显出一份自信和肯定。
后来在参加《中国好声音》的时候,还把周杰伦《等你下课》的歌词给改了。
“为什么当时不好好读书”改成了“为什么不说喜欢你”。
在1993年,他参加了清华大学面向全国文艺爱好者举办的冬令营,以一首《说句心里话》获得了全国第一名,为高考加了50分,最终被保送进入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。
起初只是弹弹吉他,唱唱歌的李健,走到这可以说是平步青云。
但音乐这条路对于以务实为生活标准的普通家庭而言,是冒险。
这样的担忧,在母亲写给他的一份家信中也提到:
“你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业为重,不要老想着当歌星之类的,那些都是梦,不现实。咱家人都是老百姓,你要学一门技术,毕业找个好工作,要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才,父母不指望你能出名挣钱。”
在生活面前,自由只能被揉进肚子里。
后来毕业后,李健老老实实的找了份理工科的工作,成为广电总局的一个网络工程师。
在1999年他参与合录了歌曲《第一直觉》。
也就在这时候,大学校友卢庚戌找到了他。
“李健,你还想不想唱歌,想不想一起唱歌?咱们当歌手啊,咱们可以出唱片。”
虽有些犹豫和迷茫,但对音乐仍然存有热情和期待的李健最终毅然辞去工作,真正开始自己的音乐创作生涯。
2001年,“水木年华”就这样诞生了,两人共同努力,出版了这个组合的第一专辑《一生有你》。
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对于音乐、人生和爱情有着特别的理解和感悟。
两人从大学的惺惺相惜到合作后的相得益彰,都如这首歌曲所要表达的。
“随着时间的流逝,当初美丽的恋人也会衰老,亲爱的朋友也会老去,这时候你会不会对她、他依旧那么好。”
然而,在第二张专辑《青春正传》发行后,两人最终因音乐理念上的分歧解散了。
选择单飞的李健对音乐有了更多的自由去坚持自己的理念,正如他所说的,音乐是自己唱的,无法妥协。
离开水木年华之后,李健的生活一下子变得很拮据。
此后的7年里,没有人知道他的音乐。
在这期间,他的父亲患癌症去世。
2003年9月,他发行首张个人国语专辑《似水流年》,其中共收录了《传奇》《温暖》等十首歌曲,他包揽了全部的作曲和编曲。
然而,李健低声浅唱、如风淡然的歌唱方式并没有达到像他自己那样的喜爱程度。
“就像《传奇》一样,当时这是一首那么慢的歌,在那样一个2003年、2004年是一个很中国风、很电子、很R&B的时候,它就太格格不入了。但是我喜欢,那没有人听,没有人看好也没关系。”
一直到2010年王菲演唱《传奇》,让李健的才华再一次聚焦了大众的目光。
这首2003年发行的歌曲,创作的背景是在一个冬天,李健在北京的一个四合院里看了很多电影和书。
当他看茨威格的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时有了很大的触动,他觉得那个女人在那个时代、在那个男主角的生活中就是一个传奇。
就这样,李健写下这段轻柔的旋律。
在那时,李健并没有像样的琴,当他用一把破旧的琴开始创作时,歌里自然地带着一点幽怨和哀愁。
听过李健唱歌的人,时而会觉得是文艺清新,时而又是寓意满满,富有哲理。
这与他的生活的态度和阅读的习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他说,一个原创歌手,只要看看他听什么唱片,或者读什么书,基本能了解这个人。
在李健看来,音乐需要一种坚持,这不仅仅是所谓的理想,最重要的是对自己和音乐的真诚对待。
所以,歌唱对他而言,不是理想,不是全部,只是生活的一部分,他在欣赏的同时也在分享。
把歌写成诗的同时,他把日子也过成了诗。
《鲁豫有约》中鲁豫对李健说:“听说你的妻子特别的漂亮,知书达理,漂亮到曾经在街上被星探拦下请她去拍戏。”
随后大屏幕上是一张李健妻子小时候的照片,眉清目秀,他说要留一点隐私所以没有提供妻子长大的样子,此后外界对他的妻子赋予了神秘的美色。
李健和小贝壳第一次见面时,李健刚满10岁,而小贝壳才只有5岁。
李健的父亲说:“这小姑娘长得像俄罗斯姑娘。”
七年后,李健上了高中,在一次婚礼上,他又遇见了当年那个小女孩。
他回忆说:当时婚礼散场的时候她朝我看了一眼,我的心就被牵动了。
17岁,正当好的年纪,因为多看了一眼,此后便是一生。
后来他结婚了,娶了五岁时就认识的那个女孩——孟小蓓。
正是他口中的“小贝壳”。
在李健失意的7年里,李健只能租的起简陋的屋子,里面也只有破旧的家具。
“小贝壳”搬进他的出租屋,就这样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他身边。
高晓松说:
“我们身边的这一波儿人都不是当初的模样了,只有李健还是当年那个李健,陪在他身边的还是孟小蓓。”
孟小蓓是个把日子过成诗的人,李健懂他,一直默默地保护着她骨子里的小文艺。
翻到小贝壳的微博,“出差先生”、“休假先生”,对李健的亲昵又温柔,给人一种才子佳人举案齐眉的感觉。
我在小园浇水,昨晚回来的出差先生隔着纱窗说,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时光,否则只是时钟无意义的游摆……风儿吹过来,小花草纷纷跳起舞~散步回家時我說,“我需要喝一杯咖啡”,“行啊,那我呢”,“你需要给我做一杯”⋯⋯咖啡先生精心做了一杯极好的浓缩,我就挑了黑松露巧克力球搭配,他看着我說,妳哪来这么多我沒见过的好吃的,还都藏起來了,像个小松鼠!
李健这么多年在音乐上不骄不躁,娓娓道来的风格,背后一定有妻子孟小蓓的功劳。
李健说每次写完歌词都会给妻子看一看,如果她觉得不错才会给自己“OK”。
他的每一张专辑里都有一首歌是专门写给小贝壳的《恋人》《传奇》《紫罗兰》......
就像他专门为孟小蓓创作的一首歌里唱的:
“看着她小小的翅膀,还要为自己挡风霜,谁也不能伤害她,我要保护她飞翔。”
2008年李健发行了专辑《寂寞星空·见歌》,并在北京举行“李健·完美坚持”演唱会,其中王菲、水木年华、郑均、陈鲁豫、汪峰、胡海泉等到场助阵。
而后他的专辑《故乡山川》《音乐傲骨》《当有天老去》《真爱深深》《我愿人长久》《李健·依然》《李健拾光》相继发行出版。
距离第一张专辑,李健用了十年。
一次他接受了许戈辉采访,当问道:
“十年了,是不是对你来讲是一个里程碑?”李健回答说:“我想想我觉得应该是一个里程,碑就算了,碑很不吉利。”
就是这样的调侃,让人觉得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,不刻意,不强求。
对于音乐,李健是个性的,也是随性的。
他不爱将音乐唱的大起大落,也不愿将歌词写得犀利深沉。
他习惯了娓娓道来,习惯了轻声诉说,就像他习惯了用心去体会当下,真诚地了解自己和自己之外的世界。
对于今天年轻人追梦的旅程,李健也曾有过。
只是在那个过程中,他把自己和理想看得不那么重要,重要的是当下的一刻,自己的所做所想、所失所得。
对于生活和爱情,李健温柔的、细心的品味着点点滴滴,把生活和爱情都经营的如诗一般。
而对于人生,45岁的他,又会沉淀出怎样的美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