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统第一杀手陈恭澍被抓,面对鬼子的十二种酷刑,他能挺过几种?
三十六计的胜战计中有“借刀杀人”,敌战计中有“无中生有”,并战计中有“上屋抽梯”。孙子兵法三十六计,不但军统特工熟谙于胸,就是鬼子宪兵队和七十六号特务,也玩儿得挺溜,而且还把这些招数用在了军统第一杀手陈恭澍身上。
军统四大杀手命运多舛,居然有三人曾经被捕,就连排名第一的陈恭澍,也曾被鬼子七十六号特务抓去,他多年后这样回忆当时被捕人员所面对酷刑和鬼子宪兵:“他们是一种全然泯灭人性的‘两脚兽’,根本不顾人道……这就是民族战争中,弱者所得到的惨痛教训,切不可等闲视之!”
笔者引用陈恭澍回忆录《英雄无名》中文字的时候用了省略号,是因为鬼子的酷刑太过严酷,都摘录出来读者诸君感官上会很难受,即使是职业特工兼第一杀手陈恭澍,回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——鬼子至少有十二种酷刑,其中电刑和老虎凳还真不是最可怕的,因为意志坚强者是能够挺住的:“所列种种,都是我们同志的亲身经历,百分之百的实事,而且只有遗漏的、省略的,绝没有添枝加叶、添油加醋。我们平常聊天,都不愿意谈这种事,因为说起来痛心!”
陈恭澍回忆的鬼子酷刑,咱们不能细说,只能各用一个字代替:打、摔、踢、撞(前四种称为“空手道”,可不是咱们习惯理解的踢打)、烫、跪、轧、刺(这四种属于“常规酷刑”)、(以下是更狠毒的)咬(用狗)、灌、电、吓。
所谓“吓”,就是看着同志和亲人受刑乃至被杀,而轧就是“轧杠子”,跟老虎凳有相似之处。
陈恭澍回忆说,当时的设备并不是十分先进,所以电刑是很不靠谱的:电流小了,没啥用,电流大了,受刑者就会晕过去或直接死亡,连鬼子也瞧不起这玩意儿,所以很少用——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电视剧那么喜欢用,比如在《潜伏》中,行动队队长李涯居然要对有心脏病的盛乡使用,那摆明了是要杀人灭口,将老大一口黑锅甩给这个“隐藏最深的潜伏者”。
前面的文字有点冷,所以咱们这里插一个笑话:在《潜伏》中,隐藏最深的既不是“雪山吴敬中”,也不是“峨眉峰余则成”,当然也不是被抓起来做交换的“佛龛”李涯,而是那个被李涯灭了口的保密局天津站档案股股长盛乡。此人原名吉世光,化名张国锋后潜伏在横店,并且“打入保密局天津站”,来到了吴敬中余则成身边,直到2011年《潜伏》热播,才导致了他身份暴露而被抓——这时候他已经潜伏了十三年,如果十三年前被抓,他坟头上的草应该挺高了(两个同伙是死刑)。
至于“盛乡”被抓后是继续执行死刑,还是关了几年就放出来,那就得由读者诸君去考证了,咱们还是把话题拉回到陈恭澍回忆的鬼子十二种酷刑上来:这位军统第一杀手被抓后,同样会面对鬼子的十二种酷刑,他能挺住几种?
陈恭澍刚被鬼子七十六号特务抓获的时候,待遇还不错,不但顿顿有酒有肉,万里浪(原军统特工,被俘叛变后任鬼子特工总部第一处处长兼第四行动大队大队长)还很周到地替他办了一次“生日宴”:陈恭澍这个俘虏高居上座,一帮鬼子汉奸左右相陪。
多年以后陈恭澍还记得那几个“作陪”鬼子的名字:林中佐(上海日本宪兵队特高课课长)、涩谷准尉、下茂曹长、中野军曹。
陈恭澍一眼就认出了中野军曹:“我一看此人,就记起在蒲石路持枪追我的那个萝卜头了。就是他趁着我立足不稳险些跌倒的一刹那,用厚皮靴朝我腿肚上一踢,一屁股压在我身上的那番光景。”
因为陈恭澍地位太高分量太重,又是李士群想劝降的对象,所以陈恭澍一直好吃好喝没有受刑——鬼子也知道,一般的刑讯手段,用在这个老特工身上,根本就不会起作用。
虽然没有遭受酷刑,但是陈恭澍知道,自己面对的是最残酷的折磨:一大帮特务带着他到处“旅游”,甚至还跑了一趟日本,这就是要给军统造成错觉,断了陈恭澍的退路。
前面提到的十二种酷刑,陈恭澍自认为都能挺住,但是这种软刀子,却令他心惊肉跳:“不堪想象的是,我的老同志真会把我当成‘制裁对象’来一下子吗?一念及此,不禁黯然神伤!”
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死的陈恭澍,在鬼子办的“生日宴”上也敢喝得酩酊大醉,对电刑也不屑一顾,但是这回他是真的怕了:“假设有一名情报人员,把他亲眼目睹的情况报到重庆去,不管哪个单位,也不问如何处理,必然有一项纪录,这就叫‘一字入公门,九牛拉不回’。”
其实也不用军统情报人员汇报,这些事特高课都替他们干了:某一天被囚禁的陈恭澍拿到了一份鬼子办的中文报纸,上面有一系列题为《蓝衣社内幕》的稿子,署名就是“陈恭澍”!
陈恭澍看到这些稿子,吓得血压都升高了:“一霎时,血往上冲,连脖颈子都涨红了,这个刺激,可真不小!”
沉静下来,陈恭澍忽然笑了:如果戴老板看到这些东西,肯定知道我没有叛变,因为这些东西如果是我写的,肯定不会用“蓝衣社”做书名,因为我知道压根儿就没有“蓝衣社”这么个组织,实际上这个名称是日本人自作聪明,再加上以讹传讹叫出来的。
为什么没有蓝衣社,换一个时间再聊,咱们今天的话题,是陈恭澍不怕电刑和老虎凳,为什么却怕鬼子拉着他去“旅游”。
这一点,咱们就得从戴笠制定的“军统家法”说起了:军统特工犯了事儿,是没有机会上法庭替自己辩护的,因为他们执行的是“家法”,不但极其严厉,而且还会“连坐”。
据沈醉回忆,军统特务如果有了通敌变节之嫌,审讯是少不了的,而他们的审讯手段,比日本宪兵和七十六号特务有过之而不不及——很多“设备”是梅乐思从美国带来的:“当时从美国运来的还有一套‘强光审讯器(可以使人神经上受到极大刺激,不能控制自己而问啥说啥)’,另外还有几套新式电刑设备,这比军统一贯用的手摇电话改成的电刑具先进多了,不可以控制电流的强弱,对不同体格的人使用不同程度的电量,使用过久也不会晕过去,而只是越来越难受,虽然痛苦到汗出如雨,连男人的精华都要流出来,但还是能说话……”
陈恭澍深知戴笠的铁腕手段,知道叛变之后将受到怎样的惩罚,更知道自己的亲人也会遭受池鱼之殃,所以他千方百计跟戴笠取得了联系,并得到了戴笠的命令:“假投降,真潜伏,伺机而动!”
看到这里,我们也许会知道为什么很多“硬汉子”后来也成了“叛徒”,这是因为鬼子和特务们的手段,可不仅仅是抡鞭子灌辣椒水上电刑坐老虎凳,他们还有更卑劣的手段,以至于我们甚至会为陈恭澍捏了一把汗:那十二种酷刑自然奈何他不得,但如果没有跟戴笠接上头,陈恭澍还能挺过鬼子的无中生有、借刀杀人、上屋抽梯之计吗?